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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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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相公。他相公乘機偷娶了二房,並生下一子。”

鳳姐想若是賈璉也這般可怎麽辦?心緊了又緊,似那男子便是賈璉一般不高興了,“大戶人家,這事兒也是常有。”

“嫂子說的是,別說大戶人家,只說那小戶人家的男子三妻四妾也實屬平常。”黛玉皺著眉頭繼續,“聽我娘說只是那男子偷取二房的時機不大好。”

“怎麽個不好法?”

“恰逢國孝、家孝。”黛玉喝了口茶,“這種事兒民不告官不究,可大可小。毛氏一怒就把她相公給告了。”

王熙鳳聽了覺得這不過是個小意思,“這有什麽,似我們這樣的人家,不過是鬧個大家沒臉罷了。”

“若平時,自然無事。只是管家後來犯了事兒,那毛氏當初告他相公的狀子就成了她相公日後的罪證。他相公最後被判了流放。”

“那媳婦呢?”和旁人比起來,自然自己比較重要。

“當初那病一直拖著沒好全,毛氏不過拖了一年半載的就病死了,只留下一弱女。那孤女比我可憐,我還有父親、外祖家可靠,她是無依無靠,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”

“啊!”王熙鳳立馬想起了自家閨女,巧姐兒若也這般無依無靠,哪裏還能有活路?!鳳姐開始發散思維了,‘是不是讓賈璉多去平兒屋裏走動走動好讓平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,讓巧兒日後有個扶持?’

此後王熙鳳果然經常催著賈璉往平兒屋裏去,只平兒那肚子和自己一般老不見動靜,急剎了人!

十八

不幾日,王熙鳳在寧國府遇上了賈瑞。對於起了色心的賈瑞,王熙鳳想著黛玉前幾日的言語,不願為惡,有心放過了他去。誰知那賈瑞禽獸不如,誠心求死,王熙鳳不動手都覺得不好意思了!

賈瑞死的這年冬底林如海的書信寄來卻為身染重疾,寫書特來接林黛玉回去。黛玉自是早就知道自己父親去了,一直巴巴的等著書信來呢。路途的關系,這信是耽擱了,估計此時林父已經葬在了蘇州。

賈母聽說林如海去了未免又加憂悶只得忙忙的打點黛玉起身。賈母定要賈璉送她去仍叫帶回來。王熙鳳與黛玉交好,一應土儀盤纏不消煩說自然安排妥貼。

選了個出門的吉日,賈璉與林黛玉辭別了賈母等人帶領仆從登舟往揚州去了。

到了揚州,兩人自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。一夥人轉身直奔蘇州去了。哭靈是趕不上了,黛玉只能哭墳。在林如海墳前,黛玉狠狠的哭了三天三夜!黛玉本以為眼淚早在九月初三那幾日便哭完了,沒成想一見到林父的墳,這淚不似自個兒的,只管掉,止都止不住!

眼下黛玉已有金丹中期的修為,奈何此時心智大亂,中了心魔,暈死了過去。黛玉這一昏就昏了十天半月的,急的林家一眾仆婦只對著林如海的墳磕頭燒紙,祈求林父保佑他家閨女快快醒來。

賈璉郁悶的只想撞墻。林如海的遺產眼下竟然只剩下五千多兩!因為林家族人是出了五服的,而林如海去世的時候無親人在旁,林如海的葬禮是由官府出面幫忙料理。所以,林如海的財產是經過官府公證的。賈璉持著榮國府的帖子一溜查了個遍,最終只證明了黛玉只有這五千多兩的遺產可以繼承,忘了,還有一大箱子的書可以繼承。

銀子的事清楚了,黛玉卻還是昏迷不醒。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每日只用人參吊著。不吃飯,鐵打的身子也該銷了,賈璉著急上火卻無計可施。

正當大家忙亂著呢,一有古的老人給了賈璉一個忠肯的建議:這娃既然是昏在墳地的,自然要把人移到墳地,做場法式,這人必然就好了。

橫豎沒有其它主意,賈璉便安眾人把黛玉移到了林如海的墳前,請梵山寺的高僧做了六場法式。沒幾日,黛玉果真醒了過來。

被心魔所惑的黛玉恍惚間聽到了梵語瑯瑯,心下突然靜了,心魔反手被黛玉滅了,人也就清醒了過來。

一時間梵山寺名聲大震,黛玉的名聲也跟著起來了。

多孝順,哭墳哭到昏迷了過去迷了心竅,這樣的孝心不是誰家子孫都能有的。

離開蘇州前,賈璉把那林如海的遺產移交給了黛玉。看著手中的五千多兩銀子,黛玉苦衷做樂:璉二爺果然是看不上這小錢兒。

黛玉推測,萬兒千百兩的,賈家肯定是不稀墨下的。這麽一大世家就為了這麽一點錢銀背上貪墨之名沒得惹人發笑!金額怎麽也得數十萬、十多萬才好出手。

是以這次,黛玉很是順利的接收了林父的遺產。

黛玉現在想來,估計林父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是以黛玉在賈府的幾年間斷斷續續收到林父藏在書裏的銀票。如今黛玉稱得上大富姑娘一枚了——近千萬兩的財產呢!

黛玉記得賈家貪墨林家遺產後賈璉說過‘哪裏再發三二百萬兩的財才好’的話。如此,那麽餘下的七八百萬兩大約是朝廷收走了。黛玉齜牙,‘你說這皇帝怎麽這樣,老話說的好,拿人錢財與人消災,你也不說幫幫黛玉,只把她指給寶玉也就是了,多簡單啊!做皇帝的果然都是小氣的!’

十九

回京的路上,黛玉琢磨,這一路賈璉挺照顧自己的,於是放出一陣風言風語。

賈家的奴才都是碎嘴的,嘰嘰咕咕的時候自是被賈璉聽到了,“你們不好好做活,嘀咕什麽呢?”

“回二爺的話,”咬舌的那小廝沖著賈璉諂媚道,“是一笑話。”

“噢~”賈璉來了興致,一路無聊的緊,“說來聽聽,惹的爺笑了,爺賞你一吊錢。”

“謝謝爺!”這人大樂,在眾人羨慕的眼中娓娓道來,“是講一禦史,這禦史姓劉,為人剛正不阿,有清名,深得民心,聖眷也濃,正是前途似錦。劉禦史有一夫人汪氏不但生的貌美如花且素有持家有道的美名。只一日,禦史家被人告了。”

“噢?”大家總是對別人倒黴的事情更感興趣,賈璉也不例外,興致上來了,“告了什麽?”

小廝眉飛色舞,“放利子錢。”

“這可是有損陰司的大罪,嚴重者可是要被抄家滅族的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那姓劉的禦史真真是個奸官!大惡之徒!”

“二爺可是猜錯了,犯了事兒的是他家夫人汪氏,劉禦史是事發後才知曉的。”

賈璉挑眉,“他竟一點也不知?!”

“可不是,若知道了,哪裏會有後來的事。”小廝唾沫橫飛,幸災樂禍,“她夫人放利子錢的事不知怎麽的被旁人知道了去。按理,這事兒是他夫人犯下的,劉禦史不過是個治家不嚴之罪,奈何劉禦史的政敵咬住這事兒不放,最終劉禦史被判了個抄家之罪。”

賈璉聽著樂了一回,賞了那人一吊錢,晚上躺床上輾轉反側,暗想:我不怎麽管事兒,若是鳳姐也如此行事,我必與那姓劉的禦史一般蒙在鼓裏。又想家裏如今的光景是出多進少,不知鳳姐是如何周轉的。心下存了事,四更天時方慢慢睡去。

花開兩朵各表一枝。

自賈璉走後,王熙鳳心裏想念,就有些懶懶的,晚上與平兒說笑一回便睡了。

這日夜裏鳳姐睡意朦朧間恍惚見秦氏從外走來不由奇道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秦氏坐到鳳姐床邊,含笑說道:“嬸子,你我好了一場,我要走了,如今來與你別上一別,只還有一件心願未了。”

鳳姐聽了恍惚問道:“有何心願?你只管托我就是了。”

秦氏道:“嬸嬸你就是只胭脂虎,束帶頂冠的男人都比不過你你如何連兩句俗語也不曉得?常言‘月滿則虧水滿則溢‘又道是‘登高必跌重‘。如今我們家赫赫揚揚已將百載,一日倘或樂極悲生若應了那句‘樹倒猢猻散‘的俗語豈不虛稱了一世的詩書舊族了!”

鳳姐覺得秦氏的話很有道理:“很是,只是可有保全之法?”

秦氏冷笑,“嬸子也是癡人。這皇位都不知換了幾人做過,你又可曾聽聞有哪個世家是長盛不衰的。只是你若做了這兩件事,血脈得以延續。”

“哪兩件?”

秦氏道:“在祖籍多備些祭田,並在附近開設家塾,只用祭田所出供祭祀、家塾費用。若有一日家裏敗落了,可退回祖籍或種田或讀書。”

“很是!”

“眼見不日又有一件非常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。要知道這也不過是瞬間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‘盛筵必散‘的俗語。此時若不早為後慮臨期只恐後悔無益了。”

鳳姐忙問:“有何喜事?”

秦氏道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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